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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远/如风过境 7

忙惨了,人在外地,又没电脑,只能勉强拿着pad混一下更新,格式问题等我回去再说。
尽量写完qaq
*

在这里特别说明一下,在G大,无人不把狙击手当作毕生追求,有的话,邹远就算一个奇葩。 
这还是在我还在念本科时就听过的故事:G大综合排名名列前茅的邹姓学长,居然在毕业意向里报了观察员,气得教导主任和教官大把大把地脱发。虽然最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导致邹远会以狙击手的身份出现在大众视野,但真的没想到,以前的邹副队居然是这么任性的一个人。 
写下这些文字的我,正在发愁该怎么整理出一篇像样的稿子,但洋洋洒洒大概写了快上万字后,才意识到,接下来要叙述的这些事情,才应该是主角。 
 
下午临走前,我因为一些事情在楼里停留了一会儿,下楼时,和我擦肩而过的是军区附属医院的方士谦和张新杰,他们行色匆匆的,手里的纸张应该是关于邹远的身体检查报告,但不知为何我的心因此“咯噔”了一下,默念了无数次平安无事,但也终究是无用功。 
这场灾难给所有人都带来了不可避免的伤害,邹远肯定已经猜到了,他表现的越发冷静和平和,内心里的风暴便更加残暴和恐怖。 
 
从某点上来说,他和张佳乐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再说回观察员的事情。 
临近凌晨三点,沉静的湛蓝色被悄然撕扯开了一个口子,稀薄的晨光乍现于地平线,突然的明亮对于狙击手都是一件好事。当然,相对的,可能也是件坏事。 
“嘘——”张佳乐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那边。跟上。” 
此时他们不得不更加集中精神,是为了掩护好自己,同时也提防被对方狙击手发现。 
不敢说对方到底有多厉害,但起码能把林敬言逼到求救,肯定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张佳乐不解释,邹远自然也懂。不过欣慰的是,唐昊还能在无线电里开玩笑,那就说明其实情况也不至于坏到无可救药。 
总的来说,他们现在应该还处于上风。 
邹远习惯了搭配一个情绪有时会急躁的狙击手,反倒是一声不吭的张佳乐让他有些别扭。或者还是因为刚刚的事情,多说什么都会有点尴尬。 
 
和张佳乐搭档的日子不多,在学校里,大部分他们都是以教官和学生的身份自居,唯一一次联手是表演赛,但是是对手。 
学校是特地安排了类似于他们这样的组合,除了他们俩还有唐昊和林敬言、孙翔和叶修、卢瀚文和黄少天、高英杰和王杰希等。因为王杰希输给了高英杰,林敬言也是,虽然他们都是为了下一代,但也为了挽回他们那一届的尊严,邹远惨遭碾压。 
也没有什么碾压之说,因为张佳乐实在是太强了,十次全部满环,意料之中。邹远有些郁闷,看来去喝酒减压也没什么用。 
他真的没什么天赋,日思夜想、翻来覆去后得出一个结论:他要做最好的观察员。 
观察员和狙击手就像是啤酒瓶和瓶盖的关系,每一个酒瓶都得有自己独一无二的瓶盖,之于狙击手也是,某种情况下,和观察员就得绑定一辈子。 
而且说实话,这本身也是他的夙愿。能这样子陪张佳乐一辈子,做队友也好、朋友也罢,那也未尝不可。 
现在,邹远只是更加坚定了这个想法而已。 
 
但在百花的这么多年里,他已经习惯狙击手的思维了,短时间难以转变,以至于在给张佳乐报完坐标后有种想扣扳机的冲动。还好他忍了下来,默默调整瞄准镜对准另个方向。 
“风速7m/s,湿度60%,目标物距离500m,十一点钟方向。现在是日出时间,光线折射会有误导,报告完毕。” 
“收到。注意掩护,一旦唐昊那里有动静,全力支援。” 
“收到。” 
接下来就是要调整好呼吸。有些年没有算过子弹的运行轨道了,邹远心有余悸,生怕出错,还得兼顾耳机那边的情况,但听到张佳乐沉稳的呼吸声从另一头传来时,狂躁的心跳也慢慢跟着冷静下来。 
“注意,一点钟方向,两个人。”张佳乐提醒道。 
“收到。” 
出色的观察员必须要学会和狙击手保持一致,连呼吸都是,而在这一点上,邹远有些操之过急。当张佳乐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的瞬间,他本能地缩紧,无法制止住,心脏还是噗通地大起大落了一下。 
“冷静下来,邹远。” 
张佳乐又一次出声提醒道。 
接着邹远长舒了一口气,尽力将注意力集中在瞄准镜上。 
风速在慢慢加快,风暴临近也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在向他们靠近,加上制高点属于夹缝位置,每一次确认位置都得重新进行估算。穿林而来的风暴裹着粗大的砂砾,如同无数张磨砂纸,刮得人脸火辣辣得疼。 
目标物再一次移动位置了,但这一次,他们好像在拉扯着什么东西,也是同时间,耳麦爆出唐昊暴躁急切的声音:“那是林敬言!” 
“风速12m/s,湿度77%,目标物589m,垂直高度5m,注意风速在慢慢增强。”邹远屏住呼吸,不由得捏紧了食指,“十一点钟方向,倒计时五、四、三、二、一 ——” 
同时,“啪”地一声,张佳乐应声击毙一人。还没等雀跃一下,随后排山倒海般的扫射如抛物线一般刚刚覆盖他们顶部。二话不说,借着掩体,两人迅速转移阵地,连发间全是火药的焦味,同时邹远喊道:“就现在!八点钟方向!” 
“不行,火力太密集了。”张佳乐边跑边吼道,“邹远!掩护我!” 
子弹几乎都是擦着他们脊梁骨打在了身后的石头上,千穿百孔,惨不忍睹。而话音刚落,另外两枪从他们这里射出,很果断,几乎没有时间差地就击毙了正对他们屋顶上拿手榴弹的两个。 
邹远也不甘示弱,他缩在另一面的角落里,负责在张佳乐瞄准的间隙里吸引火力,也圆满地解决了两三个。 
火力减轻一半,差不多清理完散兵后,他们便一路沿着小路往另个高点前进。这里视野隐蔽,山体刚好形成一个完美的三角地带,架好狙击枪,张佳乐突然咧嘴笑道:“打得不错嘛。我要是你大一的教官,肯定给你满分。” 
“前辈你就别取笑我了。” 
这个土坡上没有能当做支点的岩石,他正和张佳乐以一个奇怪的姿势维持着平衡。具体形容的话,他应该是被张佳乐压在下面当作人形把托,枪筒扣在他的肩上的金属凹槽里,硝烟味就萦绕在鼻间。 
一把真枪架在邹远的肩上多少还是有点不太舒服的,不过这也是观察员的工作之一。但看得出来,邹远好像有点委屈,忍着也没出声,生怕打扰张佳乐瞄准的精度。他的耳朵根子很烫,也很红,隔着空气都能感受到灼人的热度。 
他突然有种想掘地三尺吧自己埋进去的冲动。 
张佳乐说:“邹远,放轻松,你太紧张了,等会儿会打不准的。” 
“我...尽量。” 
他说的尽量其实已经是尽力了。股间被张佳乐的大腿夹紧,半点都动不得,在他调整望远镜时还蹭了一下邹远的腿缝。邹远一个激灵,瞬间呼吸静止,等到按捺下去这股不明火才继续说道:“目标物900m,风速8.4m/s,十二点钟方向。” 
“好。” 
张佳乐答应,声音很轻,夹了点笑,这让邹远更加有些误会他刚刚的举动了——这算是故意的吗? 
他被自己愚蠢的想法弄得哭笑不得,和张佳乐近在咫尺的原因是要他做好分内观察员的事情,而不是关心一些无关紧要的芝麻粒。 
“倒计时,五、四————” 
“击毙一个。” 
“两个。” 
“三个。” 
邹远飞快按着计数表,基本上都是一下上膛,一个倒地。保持着这种奇异又舒心的节奏,很快,路遭的散兵就被清理的差不多了。 
在下一个指令前,除了注意周遭埋伏外,他们可以稍作休息。张佳乐放松地呼了口气,问道:“你不觉得有点热吗?” 
山谷的风很大,这里v字形的山谷正好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发声装置,风声穿山而过,轰鸣作响。冷气越过森林,凛凛地夹杂着晨间的露水,邹远能明显感觉到风中的寒气,但确实如张佳乐所说,这里很热。 
这不是所谓的心理作用,而真的是身体上能感受到的炎热,热气贴着肌肤蔓延到四肢,好像在奋力蒸干他体内每一处的水分。 
无奈下,他点了点头,“好像是有点。” 
两人心照不宣地没再往下说点什么,等到邹远觉得这股热真真切切地烧了上来,身体里某种异样让他不由得想要慌忙逃走。这就像是动物遇到危险的本能。 
忽地,就感觉张佳乐抵在他右脸颊的小臂肌肉莫名抽动了一下,两个人就如贴紧的烙铁,触碰就可以融化。 
张佳乐慌忙问道:“你是不是忘记吃药了?” 
“……” 
邹远一怔,又点了点头。 
他忘记吃抑制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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